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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学科博士海归是怎样的体验?)
这里的文科指的是人文学科,如文史哲,不包括社会科学。比如取得教职、工作环境、教学研究行政任务、与本土博士的关系、与海外学术界的交流等等。希望尽量从自己或身边人(如了解的同学、教授)的实际经历作答。
(注意到有些回答在探讨是否应该在国外读人文博士的问题,题主自己已经在国外博士在读了,相信其他关注这个问题的知友也是对海归工作情况更感兴趣而不是对是否应该读博士感兴趣。知乎里已经有许多关于是否应该留学读人文/做学术的提问和回答,有兴趣的可以去关注那些话题,无需在这里就此问题展开。)
欢迎联系北京大学李猛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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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
不知道题主怎么定义文科博士,不过如果不包括社会学,政治学这类也可被叫做“社会科学”的学科,而只包括历史,文学,哲学,宗教学的话,我觉得对题主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是否适合读文科PHD,先毕业再去考虑毕业以后是否回国。
在国内,就我所能看到的,有的混得风生水起,但因为各种原因并未实现回国时期许的栽培国内后进的理想;这是早已在海外成名的学者。比如那位以不同宗教和文化间的对话在西方闻名的教授。
有的耕耘自己的一小块学术领域,踏实做事,国内会国外会都参加,论文也都投,但主要是投国外,投国内主要是因为人情。这是本科在国内,在海外读博士期间主要做和中国或者亚洲有关的研究的学者。比如社科院有很多这样踏实诚恳的学者。
还有些从北美著名学校辍业,在一些本科暂未毕业的理科学生和低年级的文科学生中小有名气,主要成就是数十年间一直不间断的鼓吹斯特劳斯,精读文本,通识教育等。比如...如果你懂,我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以及有听朋友说复旦在工资待遇和海外文科PHD的引进等方面做得不错。前段时间看Facebook上也有朋友转复旦大学宗教研究中心在联系一些海外华人教授做讲座,开seminare等。看起来似乎不错,不过我个人并不了解。
所以我想,题主应该更多考虑自己是否适合在北美读文科博士,以及是否能毕业。其他的问题,你的导师,学校,前辈会手把手的帮你解决。说得更骨感一点,研究归研究,未闻名时找工作毕竟还是靠人脉,学术圈也不例外。
但乐观的来说,如果题主真心想从事人文方面的学术研究,至少就我所见,国内高校十分缺少;谋得一职,勉强糊口一定不是问题。
体验就是,读博难,难于上青天。
其实文科博士的生活没啥好谈的,也就是看书、上课、查文献、写论文、参加会议,再帮老师写写标书做做课题。有时候导师可能会再给点其他活儿,比如翻译,约稿之类的。
社科的话,大概率还要做田野调查和处理数据。需要一些信息处理能力,有时候还要到处出去跑,挺辛苦的。但是也看方向。
那么在英国读文科博士会不会压力很大,毕不了业?
毫不避讳的说,会的。特别是针对非nativespeaker,本身就缺少文化背景和语言能力,你在读这个degree的过程中,肯定会遇到很多很多的挑战和困难。
压力大的时候,天天熬夜是常态。当然,如何去调节自己的生活,如何高效的学习往往会决定你这四年过得是否快乐。给大家分享几张我的女博士圈的facebook日常。
在如今越来越卷的时代,硕士都已经很难找工作了,因此读博也成了一种常见的提升竞争力的手段。不过读博并不轻松,从申请开始就能让人掉一层头皮。
阅读本回答你将知道:
我该不该读博如何申请文科博士文科博士申请案例关于读博的实用小tips
在选择读博前,大家考虑的原因一般都从未来发展方向出发,因为热爱学术,或者是更加现实的原因,硕士无法理想地就业,或是本科毕业想出国深造但却无法自己负担读书费用。
但你真的了解清楚国外的博士发展道路是否适合自己吗?你了解读博后就业方向选择吗?文科博士申请难度有多大?
每个国家地区对于博士的考察要求和学习方向有不同侧重点,学习时长、学制和奖学金等都需要考虑选择贴合自己的需求。此外,部分文科专业要求申请者拥有多语言背景,这在申请前也是需要再次确认和准备。
以下是一个美国政治学博士五年日常sample,这是否是你想要的博士生活呢?
选择读博和走学术道路,最终仍然是需要回归就业的。如果读博后就业方向无法实现或者仍然不是十分清晰的话,读博只是一种延缓“失业”的无效手段。而提前考虑好读博后的就业方向和就业情况,也可以在读博期间早做打算和准备。
如果上面的问题已经思考的非常清楚,且都有了肯定的答案后,那什么是一个文科博士的标准录取画像呢?
英语能力中,口语,阅读,写作三项非常重要,读博需要大量阅读,要当TA或RA。
读博前在英语之外需要学习1-2门外语,根据你感兴趣研究的国家语言而定。需要达到预期水平:掌握基本语法,能通过查阅字典阅读学术文献。参考如下:
东亚研究:日语韩语蒙语藏语满语。
中东研究:阿拉伯语波斯语希伯来语土耳其语亚美尼亚语普什图语
美国申请博士,套磁不是必须。如果是考虑英国和德国的话,套磁真的非常必要。
如果想了解更多套磁规则和操作信息,戳文末小助手领取《棕榈大道独家套磁手册》
以上仅仅是申请文科博士基础条件,在这个基础之外,博士申请更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即使以上条件你全都达标,但你的研究方向是否符合导师想法,导师今年招不招人,和你竞争的人数有多少,这些都是无法由自己来决定的申请要素。
截至到2022年6月20日,棕榈辅导申请文科博士项目覆盖25个文科方向*,左边offer右边覆盖美、英、港、新、欧洲、加拿大和澳洲等国家和地区。
U.S.NewsTop30学校左边offer右边数量占比超过30%,QS世界排名Top学校左边offer右边占比接近50%。2022Fall申请季,棕榈辅导同学一共斩获共计超过RMB1,708,901奖学金金额!
*项目计算包含了JurisDoctor
超硬背景成为申请底气本科年级第一,成为UCB“独一无二”
同学本科就读于海本,是哲学系第一名,本科期间同学的学习非常扎实认真,老师对同学的评价也非常高,并且强烈推荐同学去申请欧美顶尖名校就读PhD项目。
在最开始考虑选校时,同学的目标是牛津大学的Bphil(相当于mphil)和剑桥大学的mphil。导师这边也帮同学整理了非常多英国的mphil项目,列出了具体方向和申请情况。
而UCI博士在读的专业导师在看了同学的整体情况后,并和同学详细沟通了背景后,认为同学综合实力非常强!是非常有希望直接拿到PhD的录取的。此外同学之前也做了一些套磁,得到的回复都非常正面。
所以最后主导师和同学商量加大了PhD申请的项目占比,几乎所有的顶级项目全部申请,并且决定把排名靠前——尤其是学生最感兴趣的mind和metaphysics领域排名靠前的项目全部申请一遍。
这些顶尖项目的排名都能够在权威的哲学系排名网站THEPHILOSOPHICALGOURMETREPORT*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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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准备开始申请前,棕榈也为同学匹配了爱丁堡大学PhD毕业的主导师,和UCI哲学在读PhD和牛津大学PhD在读的两位专业导师,组成了博士申请天团。
同学虽然选择的是半DIY,但主导师几乎还是统筹了申请全局,帮助同学细致地修改了sop、Phs、CV等文书。根据每个项目和导师研究方向特点,一共修改了14版sop,并且针对将近20所学校的文书部分针对性做了research定制。
在修改phs时,同学的时间已经比较紧张了,棕榈又专门给同学匹配了杜伦大学哲学系出身的翻译老师加班帮同学翻译,使整篇文章语言和结构更加专业。
拿到左边offer右边后,同学申请牛津奖学金时,牛津在读的博士专导给同学做了模拟面试,并给出了具体的建议,全方位指导同学的申请。
同学自身学术能力超强,真心热爱哲学!同学非常喜欢思考,自小就对哲学感兴趣。进入本科后后勤奋读书,不仅成绩高,而且很有学术天分和潜力。
对于PhD申请人而言,真心的热爱和足够的天分是特别关键的,否则没有办法去针对将近20个学校,一遍遍修改文书、writtingsample和rearchproposal。
同学的WS非常出彩!同学的WS以自己之前的论文为基础,修改了将近3个月的时间。中间多次和套磁的老师面试,面试前后大量阅读相关领域文献,一点点打磨、调整,还请本校的老师帮她查看修改。最后WS得到了非常高的评价,UT的老师说是crystalclear,完全能够发表。对于哲学系PhD学生而言,好的WS非常重要,这是学生被录取特别重要的因素。同学的SOP质量上乘完美展现学术能力。在UCI专导的指导下,SOP开门见山,直接展示同学对于特定哲学领域的兴趣。通过叙述学生对于哲学问题的见解,展现学生的知识储备和学术能力。最后同学有着无短板的三维:雅思8分,GRE331,绩点3.8+,无懈可击。
同学最后斩获了共6个博士左边offer右边和4个硕士左边offer右边: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PhD全奖
(哲学系全球第八,过去10年从未招过任何亚洲本科学生)
康奈尔大学PhD
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PhD
德州大学奥斯汀分校PhD
福特汉姆大学PhD
多伦多大学PhD
剑桥大学Mphil
塔夫茨大学MA
波士顿学院MA
伦敦国王学院Mphil
申请博士要谨慎!博士申请不像硕士申请,有着各种各样的标准和案例参考,反而充满了不确定性和严格的学术背景的考察。那么对于申请文科博士,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怎么做才可以提高录取几率呢?
博士对于学术方向的要求非常高!不仅仅是需要过往扎实的科研,还有你自己的科研方向,以及你对于你自己提出的的科研方向的熟悉程度,还有很多同学都容易忽略的一点:你提出的科研方向与申请的项目系内,与导师的匹配程度都是非常重要的。
另外关于你提出的科研方向,虽然学校会看申请者与系内学术方向的匹配度,但他们更看重的是:你是否有关注到他们没有关注的问题,或者在研究同一个问题的时候,你的视角是否新颖的等,而这些都会体现在你的researchproposal中。
Writingsample在博士申请中也非常重要。WS的撰写是否遵循了严格的学术规范,你提出的话题或者你讨论的深度等都是导师考察审核的方向。
虽然对于文科来说套磁不是一个硬性的要求,但是如果有精力还是建议套磁。这可以帮助同学更好地了解你跟导师的匹配度,了解他们是否对你感兴趣。也让导师有机会亲自与你交流学术上的看法,对你有全方位的了解,而不是只从几张申请材料中去搭建对于你的形象。
人文学科陷入了又一轮衰退之中?或者仅仅是又一轮对衰退的恐慌之中?过去十年来,欧美国家裁撤公立大学人文学科、减少人文学科科研经费的报道不时见诸报端,欧盟的博洛尼亚高改革计划更是整体上将就业和应用作为高等教育的导向,放弃了洪堡所推崇的以自由研究为追求的欧洲大学理念。日本文部科学省通知国立大学自2016年起调整和废除不符合社会需求的文科专业,只是最新的一例。但曾是中国吸收西方学术中转站的日本尚且如此,无疑更会让向来不受社会公众理解和重视、生活负担沉重的中国文科学人们感受到危机。
人文学者历来都很难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吗?
但如何定义危机呢?如果就人文学者的处境、公众对人文学科的理解而言,也许人文学科一直就处于危机之中。在古罗马时期,学习文法、修辞、逻辑学等西塞罗所说的humanitas(人文学术),是成为律师、进入政府部门的必备条件,与“四书五经”在儒家中国的地位类似。生活在公元4世纪、出生于北非的外省青年奥古斯丁,正是通过学习和教授“七艺”(文法学、修辞学、逻辑学、算术、几何学、天文学和音乐)才来到帝国的大城市米兰和首都罗马,进入权贵圈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最终放弃了世俗生活、皈依基督教,也许人类历史上会少一位伟大教父,而多一位帝国时期的西塞罗。从古希腊到罗马帝国晚期,各个学派迭出不穷,学说纷呈,门徒广众,相互争论不休,不亚于今日的国际学术讨论,学者们在一些城邦的统治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但在中世纪到来后,世俗生活中的人文学术彻底衰落,重现曙光要等到文艺复兴时期。
不过文艺复兴并没有让人文学者重获昔日的地位。当时,平民社会的兴起使得市民阶层产生了许多人文学者,但他们失去了通过自己的技艺进入统治阶层的通道,如果得不到贵族的资助,就会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现代大学建制的产生,给学者们提供了自由研究的空间,但并不能很好地解决他们的生计。PaulGrendler在《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学》中写到:“教授文法、修辞和写作,薪酬微薄,缺乏尊严”。另一方面,有人认为人文与艺术只属于衣食无忧、品味优雅的贵族。与莎士比亚同时代、著有《剖析抑郁症》的牛津学者RobertBurton在民间文学开始繁盛后抱怨说:“过去,君主、王侯、帝王是唯一的学者,在所有学科都卓尔不群……但那些英雄的时代已然消逝:如今,在这个下贱的时代,缪斯被放逐了。”
到了理性和知识得到颂扬的启蒙时代,学者的待遇依旧没有什么改善。虽然与神学、法学和医学并列为大学的四大学科,但与为国民福祉服务的其他三门上级学科相比,哲学属于下级学科。以至于康德在写于1798年的《系科之争》中要为哲学的地位辩护。而康德本人,众所周知,在当上教授之前生活拮据。虽然曾经有过心仪的对象和成家的打算,却因为担心无力承担家庭的负担而放弃。在那个时代,学者们过上好日子的方式之一,是和一位富有的孀妇结婚。康德之后的德国唯心论大哲人和浪漫派大诗人们,都有过靠给贵族子弟担任家庭教师谋生的经历,一旦失业就不得不回家啃老。
而康德本人,众所周知,在当上教授之前生活拮据。虽然曾经有过心仪的对象和成家的打算,却因为担心无力承担家庭的负担而放弃。
而到了一战时期,同样的现实和同样的抱怨又再次重现。诺维克的《那高尚的梦想——“客观性问题”与美国历史学界》中关于美国历史学界有这样的记述:“到了一战以后,教授的前景黯淡了下来。获得历史学博士学位的人虽然能够获得职位,但大多数不再是著名大学,而是一些较小的学院和二三流的州立大学的职位。大多数此类学校在那个年代显然没有多大发展,也缺乏活力,而且,他们一旦在这些小学校安顿下来就很难脱身。……学术界平均工资的购买能力直到20世纪30年代才恢复到一战以前的水平,而在业人士当时得到的那些改善又因为刚刚毕业的人无法在学术界找到工作而抵消。即使对于那些境遇较好的人,也就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生活水平绝对下降的人来说,从相对报酬来看,他们的工资也比不上别的行业和商业部门提供的工资。”“有抱负的年轻人下海经商,走向了现代社会所说的成功之路,手中有大把钞票或证券。第二流甚或第三流的年轻人走进学术界,更差一些的年轻人则去当中学教师。……我们当时所做的事情主要是用最差的材料来组成我国的思想要素。博士生的培养本身变成了教育愚笨的人,尽量把他们当作天才来使用。”同样有人认为,学术只属于上层出身的人士,不仅因为他们有可靠的生活保障,更因为他们无可替代的天生品位:“美学意识是一种并非可以轻易获得的东西。……人们要得到它必须通过继承或在提升品位、思想和写的东西中接受长期的训练。在更多的情况下,只有在出生于上层社会阶级的家庭并长期受到熏陶的人身上才能发现这种东西,而在习惯用比较简单的方法思考世界的那种阶级出身的人身上这样的东西较少。”
人文学科录取人数骤减和所谓的文科衰落有关系吗?
即便学者们很难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但谁也不能否认,文艺复兴、启蒙时代和一战前后是西方人文学术的黄金时代。二战之后承平日久,西方学术蒸蒸日上,大学不断扩张,人文学者们以公共知识分子的名义影响着西方社会的变迁,然而学者们对人文学术衰退的担忧并未停止。就在各种思潮主义泛滥的1970年代,美国人文学科的发展经历了一次雪崩式下滑。从1967年到1980年,美国大学文科的录取人数从占大学生录取总人数17.2%的比例骤减到7%,此后一直维持在这个水平。1970年《新共和》上的一篇文章说道:“英语文学专业正在走向衰落。”同样的忧虑今天仍然不绝于耳。2014年,《新共和》上仍旧在刊登文科衰落的文章。一篇署名JamesPulizzi的文章宣称,在数十年内,当代文学专业将大面积灭绝,就和今天的古典系一样,只有那些非常富有的学院才能开得起文学专业。如果人文专业的衰落会持续几十年,那么显然不止一个几十年。
深入的研究却表明,1970年代美国人文学科录取人数骤减和所谓的文科衰落没有关系。剑桥现代文化史教授PeterMandler对过去60年美国、英国和澳大利亚人文学科发展史的研究表明,和一般人想象的不一样,这一时期的大幅变化并非因为二战后精英教育向大众教育的转型和高等教育的民主化而衰退,并非因为像撒切尔的教育部长KeithJoseph说的,许多文科高等教育对于经济发展毫无价值而被大众摒弃,而只是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在1960年代,随着女权主义运动的发展,女性获得越来越多以前她们不能从事的工作机会,这些新增加的工作机会使得大量女性选择了相关的应用型专业,导致人文学科学生中占大比例的女生人数骤减,但在这以后,偏好人文专业的女性比例一直维持在稳定水平,文科学生比例也就再也没有出现大幅变动。
如果看另一个数据则又是另一番景象。按照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的统计,美国人文学科核心专业每年学士毕业的绝对人数从1963年的不到6万增加到如今的近12万,虽然从1967年到1983年也经历了大幅下降,但此后则保持稳步增长。而美国国家教育统计中心可能是基于不同统计口径(对人文学科的范围界定可能不同)的另一组数据显示,文科学士的数量从1971年的人增长到2012年的,仅次于商科,所占比例几乎没有变化,不过是从17.1%下降到16.5%。PeterMandler提到的一组数据还显示,英国狭义的人文学科就读学生人数自1967年以来增长了5倍,如果按广义的算则几乎是10倍。人文学科的博士生毕业人数也在持续增长,2012年的毕业人数为8733人,是1971年4402人的约两倍,占所有博士人数的比例虽然从1971年的7.1%跌落到1981年的4.9%,但此后基本保持稳定,从2006年以来还略有回升。绝对人数的增多,自然和大学招生人数的增多关系密切,而人口中偏好每个专业的人数比例似乎大体不会有剧烈变化,无论是获得哪种学位的学生人数,各个专业所占比例除了在个别年份有大幅变动之外,长期来看变化不大。
科技的进步让人类逐渐摆脱了繁琐的体力劳动,但能够为人文学科毕业生提供的就业岗位是否能够满足不断增多的毕业生人数却成疑问。被人文学者们诟病为功利化、商业化的职业教育导向确实是近十年来欧美高等教育发展的趋势,但这一趋势并非刚刚开始。无论是在古罗马还是在儒家中国,那些被推崇的传统人文学术如果不是和个人社会地位的升迁有着密切关系,也不可能成为文化的主流。一旦它们不再能够提供物质上安身立命的保障,无疑会对绝大多数人失去吸引力。如果说人文学术在衰退,那么这种衰退由来已久。古典的“七艺”早就不再按照最初的方式教授,而是分裂转化为别的学科。大众教育的兴起也确实让很多只适合精英阶层的传统学术的影响力降低,比如以古希腊、古罗马为对象的古典研究。在某段历史时期因为特殊的原因而兴盛的学科也因为时代的变迁而式微,比如与欧洲人认同摆不脱干系的印欧语言和文明研究。古老的哲学也在遭受冲击,自然科学的丰富成果让许多哲学的观点受到质疑。但即便这些专业的毕业生人数,在二战以来也持续增加。如今以就业和应用为导向的高等教育改革很难说是传统人文学术的威胁,很可能只是面对毕业生持续增多、就业岗位却供不应求的市场状况的一个正常回调。而且,旧的专业消失了,新的学科又会产生。晚近产生的新学科、跨学科研究数不胜数,以至于今日很难严格界定究竟什么是人文学科。
什么才是人文学科真正的危机?
人文学科向来以服务于精神和生命为标榜。如果说人文学科有危机,那就像斯坦福日耳曼文学教授HansUlrichGumbrecht说的,危机在于人文学科是否仅仅成了为人文学科生产的专业化游戏。学术研究的标准化、定量化,将数学科学作为一切学科的典范,导致人文研究的科学化是晚近人文研究的大势所趋。曾经的人文学科研究的问题被数学化的社会科学接手,凡是定量的研究就被推崇,凡是定性的研究就被轻视,例如计量历史学就在向传统史学叫板。但除了数学化比较成功的经济学之外,政治学、社会学等社会科学再怎么数学化,离自然科学要求的确定性也相去甚远。自然科学能够做到的对自然进程的预测也许是社会科学永远无法做到的,然而这却是公众的要求。所以2012年美国社会科学基金会以政治学无法有效预测政治进程为由提议取消对政治学的资助,最终在参众两院通过。
另一方面,高度专业化的研究也很难吸引一般知识群体的兴趣。解答他们的人生疑惑,得到他们的承认和理解,最终导致的是专家和大众的两极分化。在大众和专家之间缺乏过渡性的知识传播,知识没有建立在理解之上,而仅仅建立在权威之上,一旦权威倒塌,对于知识和理性的信仰就面临崩溃。美国社会各个环节的高度理性化和民众中普遍存在的反智倾向,也许也是这种两极分化的一个反映。所以学者们必须在专业化和满足普遍精神需求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
新的技术会将人越来越从大量重复性劳动中解放出来,而人类总是存在求知和反思的天性。被解放出来的劳动力会有新的精神追求,需要新的创造性活动,探索新的自由技艺(liberalarts)。人文科学如果不能发现、催生和满足技术时代的新需求,那不能说是时代的衰退,只能说是人文学科的失败。对于人文学科来说,危机一直存在,一直需要解决。反思危机本就是人文学者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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